南下,南下

袁洪量

    南下的列车满载着他的梦想以及对奶奶母亲亲朋好友的倦恋,不知疲倦地向前奔驰着,窗外的风景犹如过眼云烟,他的心一半还留在故乡,一半已飞到了羊城,打开来建峰送给他的精美电话本,扉页上那刚劲潇洒的字迹又映入眼帘:《有句话想说出口》既然/你必须走/我又怎能再把你挽留/总觉有梗在喉/很多的话/不知怎么开口/走/你就潇洒地走/无需把以前的放在心头/前程/正等你/描绘锦绣。熟悉的字迹伴随着列车的轻摇在他眼前晃动,司马涛感到眼睛有些潮潮的涩涩的他把目光投向车窗外,一轮如血的残阳悬浮在一条不知名的小河面上,使人心感到有些怅惘。而想起活宝继明,司马涛不由得“卟哧”一声笑了起来:
   “司马涛,等你回来了,哥们儿已不是骑摩托接你了,而是开奔驰,你这一走,可要洁身自爱了,听说外面野鸡满街飞,你可要小心中招哟”周继明调侃道。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呀,还是在校时的老样子,喜欢讲无厘头的话。”建峰又习惯地扶了下眼镜道。
   “我是提醒司马涛要保持英雄本色,不要轻易沾花惹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
    两天驰奔,列车终于疲惫地爬到了广州站,一时间,列车上的人都大包小包在拥挤到车门口鱼贯而出,站台上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司马涛无心观赏车站的风景,被人簇拥着走向检票口,现在是凌晨二点,“住不住旅馆呢?”他在问自己,说心里话,他倒真想痛快舒服地睡上一觉,不过他转念一想,“马上就要亮天了,花这冤枉钱干啥!不如给赖强打个电话,他家就在市区,离这并不远。”可又一想,“现在怎好去打扰人家,想到此,他便不顾招揽生意的拉客者的异常热情,直往火车站售票大厅而去,到那里呆到天亮再给赖强电话。
    天刚蒙蒙亮,他便准备去给给赖强打电话,一摸口袋,不禁呀地出了一身冷汗,“钱包不翼而飞,号码薄和身份证都不得在里边,虽然里边钱不多只是些零用钱,但这两样也足使他难受。”来这之前就听说这里乱,还真是来就给了下马威。“身份证掉了可咋办,他大脑在飞速地思索着可能掉身份证证的地方,很快想到在出站口检完票出来时,当时他正把车票装进钱包放进上衣的口袋里,有个女孩子有意无意地碰了他一下,当时人多,他没有在意。想到此,司马涛不由得粗野地骂了名娘,对女孩子的增恨又多了一层,当然,内心深处,对那个女孩子无以伦比的偷技还是由衷的佩服,他自我安慰,“还好,没丢多少钱,身份证虽掉了,还有退伍证,至少可以暂时证明身份,先找着赖强,再作下一步的打算,好在还带着赖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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