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何来

袁洪量

    这几天,天气异常的闷热。司马涛也没舍得停下来,他象只拖着劝驾生活的重担和希望正一步步向上拉坡的牛一样,不能,停下再走就要付出更多的辛苦和勇气。每天晚上,他都自己给自己按摩那酸困发痛的腰腿。
    午后起床后,天象感冒了一样出奇的闷热。说实在的,司马涛真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午,但想到已和孙伯约好,菜已下好在等着他去,自己不去怎么可以?何况,青菜又不比别的东西摘下就得及时卖掉。想到此,司马涛不再犹豫,洗了把脸便上了路。
    孙伯交代他:“我刚听了预报,今天有暴雨,你少到些去,卖完了才抓紧时间回家,别淋雨啦,哎,对了,走的时候,我去给你拿把伞来带着。”
   “下的菜都带上吧,明天一不新鲜就不好卖啦。”
    菜卖得倒是较顺利,天没擦黑就卖完了。
    司马涛胡乱地吃了两个烧饼,又喝了碗凉稀粥,便匆匆往回赶。今天的天比以往都要闷热,衣服早象膏药一样贴在背上,湿漉漉的难受。
    出了市区没多久,天忽然暗下来,天边的乌云低低地向大地压下来,天边响起了隐隐的雷声。柳条忽然被风吹得颤抖了几下后有惊疑不定地站在那儿,既而又一阵风猛烈的吹来,柳树的枝条被风拉得成了一行行直直的,象一排排的删节号。闷鼓般的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终于以巨浪排空的轰鸣在低空回响。大地忽然亮起了耀眼的电焊般的弧光,继而几道闪电象几条嬉闹狂舞的银蛇,在天空盘绕在一起又迅速隐去,地面上的纸屑和五颜六色被遗弃于路旁的塑料袋被风鼓吹得象降落伞一样在天空飞舞着。
    司马涛感到车子突然地沉重起来,拖着的两个菜篓变得象两座小山一样的沉重。东边浓浓的乌云象脱缰的野马,黑压压地压上了头顶。突然,头顶上响起一声炸雷,一颗大大的雨点砸在了他的手臂上,接着瓢泼大雨从天空直泻而下。“不行,我得赶紧往前赶!”伞在这种情况之下是绝对用不上的。自行车在路上象喝多了酒的醉汉般东倒西歪的,车子越蹬越沉,象不胜重荷般地“嘎吱嘎吱”怪叫着。司马涛不由胆颤心虚,又不胜寒瑟地虔诚的祷告:“车子啊车子,千万别出毛病,千万别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的半道上啊。”
    年老体衰的车子在竭尽全力力搏风雨之后,终于不抵风雨的凌厉,链条突然崩断,司马涛正拼命蹬车,不由得差点翻到自行车前边去。
    司马涛懊丧地下了车,他从车子下面的泥水里摸起链条,还好,零件没有少。雨正没头没脑地浇下,司马涛瑟缩着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他忍不住哆嗦起来,“不行,得把链条修一下,这要走回家可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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