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猛地抖动了一下,车厢内一片混乱,之后,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司马涛擦去了眼角的泪,显然,他还没从离家的惆怅中解脱出来。周围虽然有这么多人他却感到异常的孤独和寂寞,家越来越远了现在,司马涛也只能凭感觉依稀辨出家的方向来。
   “来,喝饮料。”在他旁边的新兵喊道。司马涛扭头看去,一个小平头,一双不大的眼睛、鼻子和耳朵却很大的、胖胖的、穿作训服的小个子举着易拉罐正冲着司马涛。
   “我不渴,谢谢。”
   “想家了,闷闷不乐的,别想,想也没用。我叫郭海,下庄乡的,你呢?”
   “新兴的。”
   “以后到了部队请多多关照。”郭海毫不拘束地道。
   “嗯。”司马涛点了点头,懒得再说一句话。
    车窗外的树木齐刷刷地向后倒去,远处,不知名的山在太阳光的下呈现出清褐色的轮廓,显得有些荒凉。一切都毫无生气,只有车轮在发出单调的声响。
    当他再一次趴在茶几上睁开眼睛,车厢内的灯已打开,伴着外面隐隐约约的夜景,以及窗口处向后飘移的灯光,司马涛忽然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
十八岁是一个不再是小孩子的年龄。“司马涛,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要加油了。”他握了握拳头,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各位旅客,由新阳开往北京的这次列车马上就要到站了,北京是我们伟大祖国的首都……”
    要到首都北京了!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并且第一次到北京,他的心有种无法言状的兴奋和激动。
   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列车缓缓地驶进了北京站。一阵提包拿被的喧闹后,列车把旅客们全推到了站台上。
   下车后立刻排队点名,之后传下命令,他们将在北京站作三个小时停留,随后换乘19次特快,到东北的雷达训练基地去接受培训。
    可以在北京作三个小时的停留。
    他们在候车室的走廊上找了片空地把行李背包放好坐了下来。
   “他妈的,不许出站,想困死老子,”郭海骂骂咧咧,“该让我们到北京市区看看天安门、英雄纪念碑是什么样子,毛主席遗容也应该去瞻仰瞻仰啊,只在画报、电视上看过,现在近在咫尺却不能去看一眼,真他妈憋气。”
   “好了,别说了,不登长城,不吃烤鸭就不算到北京,那你得去登长城吃只烤鸭了。”
   “不过现在最想的还是吃烤鸭,北京的烤鸭那可是香飘五洲,味道是世界上最ok的了,可惜啊,咱是两袖清风、为官清廉、焦裕禄式的干部啊!”
   “行了,别再吹了,火车都让你吹没影了。”
   “倒也是,这么短时间能看出啥来,以后有了机会再好好看看。”说着,郭海一屁股坐在背包上,在口袋摸索着。
   “啊,带着对象的照片,快拿出来让大伙儿瞧瞧,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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