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   
                                                 
邢增仪

  海蒂终于修成正果——终于可以终身与文学相伴,在中国名分甚高的一个杂志社当编辑。既有一份不菲的收入养活自己,又有一个特别钟情的事业相伴一生。海蒂终于罗敷有夫,不仅在女人的边缘年龄,把自己嫁了出去,而且嫁了一个让自己可以心甘情愿臣服和两情相悦的人。
  须知,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向往,这是多少女人一生也难以企及的境地。
  我和海蒂是隔了一代还多的女人,但我却是了解她很深的人,从我最先最准确地预知她的这两个结局可窥豹一斑。
  我认识海蒂在近十年前。那时我十分艰难地在张罗筹建一个合唱团,她是第一批我要依靠的对象。那天也正好是她的生日,于是伴随着海南“爱乐”的诞生,她意外地得到一份价不高但心却很诚的礼物。其实在这之前,在我的女人与文学的聚会中,我已经认识了她。
  第一眼见她,我就被她震住了。那是由于她有些西域化妖艳的美丽和独特的才情。
  当时我就想:“如果问《基度山伯爵》里埃圾美女海蒂是什么样?那么看过这个海蒂你就会明白了。”
自此海蒂成为合唱团的团员,成为我的文友,成为我的忘年之交,我们交往了十年。还不仅因为是“团员”、是“文友”、是“忘年交”其实从洞悉了海蒂身上与众不同的东西——卓尔不群、旁枝斜逸,执著、专注又仁爱,真诚、勤奋和正直始,我就一直以一种欣赏的目光在关注着她。就是这些与众不同的东西让海蒂鹤立鸡群,让海蒂生活在既惊险又刺激,既不甘又荣耀,既被人追逐又遭人议论的境地,使得海蒂具有了作为一个文学人必备的丰富的内心。
  我是非常看好海蒂的特质的,并且从来不加掩饰。在很早,海蒂还没有看到生活的玫瑰红时,我就断言:“海蒂,你会有好运的,命运一定会青睐你。”
  海蒂当时不由得一震,她问:“你为什么这样肯定?”
  我回答:“因为上帝和天下的男人不是瞎子。”
  海蒂走到那儿都会成为焦点,并非她有意张扬,而是有些东西她压都压不住。这就不由得让她的亲人和与她亲近的人要担出许多心来。
  比如她在合唱团,每次排练我既希望她飘然而至,但又怕她倩影出现。她来,是一道风景,但她又决不会从头到尾遵守规则,两个多小时老老实实地把每一个音符唱完,而是经常要弄出一些“动静”来。比如她  经常是手捧一本杂志或一本书,一边手不离卷地在哪儿读,一边心不在焉张着嘴跟着唱,更有甚者,有一次她还抱着一只小狗来。
  于是我不得不一边巧妙规范她,一边做别的团员的工作。我是这么说的:“祈祷时是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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