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捉摸的德国人

邢增仪


    在德国转悠三天,一个已嫁德国人的华裔导游陪我们欧洲行全程十天,一个纯粹的德国司机伴我们,不知为何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德国人像一个谜。
    如果说德国人象一个谜,那么第一个谜面就是为何天性严谨甚至拘谨,做事甚不灵活,为人刻板,守旧的德国人会有那么浪漫的情怀,那么罗曼蒂克的生活方式和那么多超现实主义的艺术作品?德国浪漫主义的代表作品是歌德的《浮士德》,这部可以和荷马史诗、但丁《神曲》相媲美的艺术宝库中的精典绝对不是心灵呆滞木讷的产品;还有矗立近一个世纪的科隆大教堂——那“重如大象,轻如飞燕”的建筑精典;还有近代的“奥林匹克”村——一个光与力的完美结合….无一不折射着心灵的绝对自由奔放,超凡脱俗之光,孕育着这些作品的土地难道能是普通和平庸的吗?
    但让我们再看看在身边的德国人便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了。
    先看看我们的司机瑞切吧,技术是没得说的了,一辆超大型客车在他手里玩得象小玩具,无论多窄的街道他都游刃有余,十几天没出过一丁点事故,便是工作态度也是无可挑剔,该他做的他都会做得一丝不苟。但同时瑞切又是一个最不好说话的人,他象个机器人,只要是超过程序外的工作他都拒绝配合,就因为这样,在旅游的最后一天他彻底得罪了我们这些中国人,以致于面临着永远都难相见的告别时都没人愿与他握手(只有我一人送了他一串中国的108粒佛珠)。其实事情很简单,便是瑞切怎么也不肯在最后的一天的早上送我们去梵蒂岗补上进去瞻仰举世无双大教堂的这一课(因为头天大教堂举行盛大祭祀耽误了)。其实直线距离很近,开车不过十分钟,但因为原先日程中没有这一条,瑞切便坚决不肯去。导游说德国人就是这样,中国人看来是顺水人情的事,他们心目中却是不可动摇的原则。
    关于这一点我们从一踏上德国土地就感受到了。比如一下飞机,导游要我们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换钱,说是在欧洲别的国家即可通用美金但唯独德国不行,在德国只能用马克,没有马克寸步难行。
    有了马克也没处买东西,因为星期六、星期天是法定休息日,连着那个星期一又是基督升天日,法令规定零售行业也放假,于是居然没有一家商店“别出心栽”,“乘虚而入”,于是愣是三天整我们没买着一样东西。
还有在德国买东西从不讲价,标上价的货物就象有了法律的保护一样变得神圣不可侵犯,哪儿象我们在中国可以一个天上喊价,一个地上还钱,于是面对着旅游景点说一不二的纪念品,我们变得不知所措。
还有许多数不胜数的法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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