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彼岸》

邢增仪

4月6日


    4月6日风云突变!
    也许并非突变,而是这么久积蓄的必然结果。
    一上班,祁总就召集大伙碰头,简单介绍了一下昨天的情况。说昨天虽触动了一下赵力,但份量不够,后天赵就要回北京,今天下午或明天要力争王副省长召见他,要省政府对其施加压力,不能让北京方面就这么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否则就晚了。
    然后祁总便给王副省长打电话,向她汇报昨天和赵力主任会谈的结果以及公司的请求。万没想到话没说完省长就冷冷说:“以后有事通过程序找,先找庄厅长。我就是给您表了态,下边也不好办,不要老是打电话给我。”说完电话就挂了。
    祁总脸一下就沉了,王副省长可从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到底遇到了什么?祁总顾不上深究,赶紧给庄厅长打电话。
    厅长说,情况已知,吴副厅长都报告了。
祁总说:“我不光是汇报,而是请求,请求厅长动员省长在赵主任回京前约见他,晓以利害,动以情理,施以压力,要求北京继续干。”
    厅长不语。
    祁总继续说:“非常抱歉,我之前先给王副省长打过电话了,但她要我先找你,再通过你向她传达请求。”
厅长说:“那我会要求你同样按程序先找吴副厅长。”
    祁总一下就懵了,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人会在自己设置的程序前裹足不前。她神情木然,坐了一会,然后叫来东林,告诉了前因后果然后语气沉重地说:“请你帮帮我,东林,吴副厅长不是很欣赏你吗?请你做他的工作。请他尽快将我们的请求转达到厅长,然后由厅长转达给省长,我再做省长的工作,还有两天的时机,必须要争分夺秒了。”
    东林说:“祁总你不用说了,我明白该做什么,打电话说不明白,我现在就去找他。”
一个小时后东林回来,她拉着祁总进里屋,关上门说:“我见到吴副厅长了,他们好像正召开紧急会议,我等着他出来上卫生间,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他对我说,很抱歉,他可能帮不上我们的忙了,并说很快上边对“横渡”就会有一个重要的决定,还叫我不要管“横渡”的事了。”
    我一听这话,头都大了,不用指望谁来帮忙了,很有可能一个对横渡来说是致命的噩耗就要到了。但祁总并没有失控,她轻轻“哦”了一声,静思了片刻,非常犹豫但又非常坚定地再次拨通了王副省长的电话:“对不起,省长,也许我很不懂规矩,可我已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实在等不及了。”
接着祁总简明扼要地汇报了情况,当然也将吴副厅长的话转述了,她说从吴副厅长的意思看,好像情况不妙。她几乎是声泪俱下地说:“我如果冒犯了省长,请原谅,只是我请求省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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