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枝枝蔓蔓的,而责任却是立于天地间的钢筋和铁柱。如果感情的大厦倾斜,只要还有责任在,就可以‘天欲坠,赖以柱其间’”。
    说到婚姻,这也是非常奇怪的,因为我和我丈夫是最不被人看好的一对,但却是在许多人都离异之后我们依然在一起。
    当初我嫁给我丈夫是在我生存环境特别恶劣的时候,因家庭影响,那时的我工作和政治前途一片暗淡。
    我的丈夫那个时候无疑是我的救星。既便是这样,我的许多朋友却仍然预言我的婚姻维持不了两年。
人到中年,我们双双调到重庆,在重庆建筑工程学院工作,那时自由、开放的思潮泛起,学院里几个笔杆子都先后分手,不少人猜测,下一个一定是我了,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我和丈夫走到了今天。
如果婚姻是艘小船的话,在漫长的航行中,我们的小船有不少次差点触礁、搁浅,甚至面临翻船的危险。
原因全在我,我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我是一个多血质的,充满了幻想,沉溺于理想主义,具有浓厚浪漫色彩的人。我丈夫是个极端务实的人,他一生可以不受任何情绪、精神的影响,他专注的是他正在干的事,一件实实在在的、可以操作的事。
我们如同南辕北辙的两辆车,这也是许多人预料我们走不到头的原因。
    但任何人没有料到,我还有天性中的另一面:那就是决不轻言放弃,那就是会辩证地去看一切问题,(《海语》中“爱与欣赏”就是例文),那就是永不愿伤害他人的一种悲悯情怀。
    就这样,哪怕再有多大的性格差异,外界有多大的拉力,我都不曾动摇过,于是我们的家庭维系到了今天。
这儿邢增仪给我说了两个典型事例:
    一个是十年前,一次她做了眼部美容小手术,由于过敏,她的眼睛肿胀得利害,她不能去上班,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天天戴着墨镜与丈夫对坐吃饭,他却视而不见,问都没问一声。第七天她摘了墨镜,他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问:“你的眼睛为什么有点肿?”
    邢没好气地回答:“红眼病!”他揉揉自己的眼说:“怪不得我眼睛好像也发炎了。”
邢增仪说她当时是哭笑不得,他太不注重她的心理感受了,他亦从不关心她的任何情感需要。十年前当她已在考虑要分手时,有一件突如其来的事却完全让事情往另一个方面发展。那就是她丈夫和鲍克明省长视察凤凰机场,在牙龙湾游泳,差点被淹死也不愿连累别人的那件事。
    她说有些人的特质是一辈子没机会表现的,但一旦表现了就足以让你敬佩、震憾,因为这是你恰好永远无法做到的。邢增仪说,就在那一晚她下决心这辈子决不离开她选择的这个人,无论是他得意或失意时(见《海语》中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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