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老公”在美国的那个家时,十分冷静。她甚至准确地辨出了依偎在风韵少妇怀里的小男孩眉眼和“大老公”的相似之处。
    菊不动声色地买了一张去滨海的机票。
    半个月后,菊回来了。她替女儿办理了转学手续,又将所有的行李打包托运。
    菊成了滨海一所中学的老师。

    结识菊,是因为我的女儿。
    念高中的女儿要考试了。有同学告诉女儿多考几项能多拿学分。颇具上进心的女儿向班主任——一个正处在更年期的女人申请考试增项。
    班主任为加学分的事在班上“辟谣”,矛头直指女儿。女儿不服,当场与之顶撞起来。我肯定了女儿的上进心,又委婉批评其举动有损“师道尊严”。女儿表示愿意向班主任致歉。
    第二天早自习,班主任又指桑骂槐地针对女儿起来。女儿不屑地斜了班主任一眼,起身离开了教室。班主任顿觉颜面大失,以罢课为要挟,坚持让学校处分女儿。
    就这样,我认识了已是教导主任的菊。
    那天,我和菊谈了近六个小时,其中,关于女儿的话题不到半个小时。此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我叫她大美女,她称我小魔女。
    女儿的事也妥善解决了。是菊强行压住了在校长面前暴跳的班主任,把女儿转到了另一个班。
    菊工作果敢,业务能力也强,她所领导的教研组屡屡被评为先进,本人的公开课也常常在省、市推介,所以,升迁得很快。来学校不到三年,菊已成了副校长的候选人。
    对菊的快速升迁,原本就有很多人心怀不满,而菊还偏偏一副特立的做派。知识分子历来以清贫自居。虽说改革开放转变了他们的意识,但并没有让与其高贵的精神世界相匹配的物质条件一步到位。大家都还喘着粗气往小康奔跑,凭什么菊就住上了豪宅?尤其让他们不舒坦的是,菊来来去去竟然驾着一辆2.5的名车,校长的车也不过才2.0而已。
    于是,关于菊的流言蜚语在学校以超过流感的速度蔓延。傍大款,和某某领导关系暧昧……对这些,菊淡然一笑后,依然故我。菊不屑去争辩和理论,除了上课,她把全部身心都放在了即将高考的女儿身上。
    那一年,菊的女儿以市理科状元的身份被保送到国内一所名牌大学。

    菊的钱是怎么来的,我最清楚。
    菊刚来滨海那年,学校准备建房。不少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老师因没有积蓄,都准备放弃买房的机会。颇有商业头脑的菊暗地里挨个问访,以一万元一套的转让费把闲置的名额全收了过来。两年后,房子起来了,滨海的房地产也热了。菊以略低于市场的价格把手上的房抛了出去。这一进一出,菊少说进账百来万。
    前年,滨海的房价一路飙升,市内的地段都被开发商见缝插针地盖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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